“做人要学会感恩、知恩图报;再富有也不要忘记自己最初从哪里来……”
中华儿女
雷学金 畲族侨领传奇人生
来源：中华儿女报刊社|2014-11-13
“人的一生很短暂,能为家乡为民族为祖国做点有益的事,那就叫‘生逢其时,死而无憾’了”
文/本刊记者 郝涛
在老一辈的海外侨领中,雷学金先生的名气很大,德高望重。但他本人非常低调,网络上几乎找不到关于他的专访资料和文章。
第一次见雷学金老先生是在北京首届华侨华人“京华奖”的颁奖仪式上。85岁高龄的他亲临颁奖现场,会后本刊记者对他进行了独家专访,眼前的他精神矍铄,淡吐清晰。不过,故事仅讲了一小段,因为要赶去参加另一个接待活动匆匆结束。
时隔四个月之后,在北京市侨办邀请的回国参加国庆65周年招待宴会的海外侨领中,本刊记者再次见到雷学金先生。他只身一人从美国飞到国内,还携带着三个超大行李箱。为什么不带个助理呢?“用不着,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到处飞,习惯了。”
故人相识,格外热情,雷老先生的握手非常有力。在雷老先生下榻的国贸饭店客房,本刊记者对雷老先生进行了长达8个小时的采访。中午饭后两小时没有聊完,晚上参加完国宴后继续,一直持续到凌晨4点,这也是记者十年来持续最长的一次人物采访。雷老先生非常健谈,没有一丝困意。但因第二天一早,雷老先生还要乘坐飞机赶到重庆,看望一个他曾经资助过的汶川地震受灾群众,为了雷老先生的健康考虑,不得不忍痛结束了采访。
雷学金祖籍福建南安,畲族。是美国加州等14个州及加拿大、澳大利亚福建同乡会永久名誉会长、顾问,世界越、柬、缅华侨总会主席。北京奥运会水立方场馆建设的十位大额捐资人之一。
“做人要学会感恩、知恩图报;再富有也不要忘记自己最初从哪里来……”回味雷老先生的话,犹如品一壶陈年老酒,历久弥香。
闯南洋
1929年,雷学金出生于福建南安县码头镇坑内村的一个畲族农民家族。家中五个孩子,他排行老幺,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父亲很早就外出闯南洋,每月定期往家中寄钱,一家老小均由母亲操持。积德行善、勤劳简朴的家风,使他从小接受良好的熏陶。
家里田少人多负担重,生活比较困难,即便如此,父母仍然重视孩子的教育,坚持送雷学金上学读书。
1948年,雷学金考上了厦门双十高中。当时正值国民党倒台前夕,金元券发行,国内物价飞涨,民不聊生。雷学金先去学校报到,父亲在乡下筹钱。但等到父亲筹到学费再将钱寄到学校,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那个时候确实太苦了,每天都要走很远,到校外排队领一碗免费救济的稀饭。”雷学金说,凑合吃完午饭,他再步行一个多小时回学校,但还没有到学校,他又饿了,“没有吃的了,只能饿着”。
高中一年级结束,父亲再也交不起学费。无奈之下,雷学金回到福建南安老家。雷学金的父亲早有安排:两个大儿子已经送到越南学徒谋生,小儿子身子弱,本想让他念完书,回老家在农村当个教书匠。
教了几个月的书,雷学金觉得年纪轻轻耗在农村,既吃不饱饭,也没有大的作为。他向父亲提出想闯南洋——赴越南谋生。
18岁,雷学金第一次搭乘货轮到了越南西贡。最初,他在一家布店的染坊打杂混口饭吃。“染坊的工作又重又累非常辛苦。”雷学金说,因为身体确实吃不消,头脑灵活的他开始转行做布店的经纪人。
“那时候的经纪人其实就是中介,先到一个外国人的大店去看货拿布样,然后拿到小店去卖,中间赚点差价。”雷学金解释,比如一匹布大店的批发价为10元钱,他介绍到小布店的价格为10.5元,这样每匹布可以挣五毛钱。
当时雷学金的手中只有200元钱,200元的本钱批发的布量少,而且做完一次生意后,小摊贩很快就知道了雷学金进货的地点,以后就不从雷学金手里进货了。经纪人干不下去了,只有转行。
当时越南西贡的出租车比较少,雷学金想去开计程车谋生。当时的情况是,想开计程车必须自己买车,然后再向市政府申请开计程车的执照。一天,他突然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汽车行的小广告:分期付款买汽车。但办理手续时必须要有经济实力的人作担保。
年轻的雷学金爱交朋友,而且讲义气。一个有钱的朋友听说雷学金想买汽车,非常支持,并且乐意当担保人。“我这个朋友非常好,我这一辈子都非常感激他,96岁的他现居加拿大,我们现在还有联系。”雷学金说,有了朋友的担保,不到两个小时就办完了手续,他兴奋地将汽车直接开回了家。“当时也没有执照,只能往前开,还不会倒车。”雷学金说,他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
买了汽车的雷学金并没有踏实地去开计程车。第二天一大早,他开着新车来到了做布店经纪的印度人商店,布店老板看到雷学金开了一辆新车过来谈生意,顿时将他奉为上宾。“从今天起,你买布可以不用付钱了,凭这辆车你可以赊账五千元。”布店老板宣布。
这等于有了五千元的流动资金,雷学金继续做布匹买卖。附近的小摊贩听说雷学金头脑灵活,做生意精明,表示愿意出资开店,并聘请他当总经理,而且还能给10%的分成。
“我觉得这生意能做。”雷学金说,他迅速找到了一个临街的店面,3米宽8米深,经过简单装修后,雷学金找到那些出资的小摊贩,但是他们突然反悔了。
店面已经租了,骑虎难下。因为没有本钱,他只好将赊回的布一半摆在店内,另一半拿出去卖。
本钱的苦恼一直困扰着雷学金,直到一个朋友的出现改变了这个现状。一天晚上,有个朋友经过他的店门口,这个朋友每天怀揣一万元现金到西贡市不同的小店铺采购布匹,然后再将这些布匹统一寄回高棉。朋友觉得很繁琐,想委托雷学金来办理。
“没问题,我替你办。”雷学金说。每天他都揣着一万元现金辗转于各种小店,有的小店一次才几百元钱买卖。有不少小店老板提出:“既然你每天都来,那就一个月结算一次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雷学金高兴坏了,这无异于给他手里增加了流动资金。一个月后,雷学金手里有了20多万元的现金。“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做大点的生意了。”雷学金说,他利用这些钱在大的交易市场里,大批买进棉纱和布匹然后再卖出,从中赚取差价。
日本之旅
雷学金的布匹生意做得不错,但真正的第一桶金始于一次日本之旅。彼时,他与一对姓杨的夫妇二人均是好朋友。杨氏夫妇新婚蜜月时,邀请他一同前往,雷学金向杨先生提出:“借我5万块钱(越币),半年还清,我去日本找找生意。”
之后,雷学金随杨氏夫妇来到东京,下榻在东京最好的帝国饭店。“这是我第一次住这么豪华的饭店,住一天70美元,非常贵,感觉心都在疼。”雷学金说,他晚上不敢睡觉,拉开床头的柜子,看到一本厚厚的黄页,里面有日本公司的地址电话和介绍,虽然不懂日文,但是简单的日文与中文相通,很容易理解。三井商社的名字很醒目,经营项目有布匹。他立即拿便签记下了三井商社的地址和电话。
第二天,雷学金早早地来到三井商厦,大堂前台女工作人员起身热情接待。“先生,你到哪里?”
雷学金看到纺织部在三层,他向对方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来到三层纺织部,接待他的是一个部长,属于公司的中层干部。雷学金说他来自越南,要买布料,并礼貌地递上一张名片,头衔是越南进出口公司董事长。
对方接到名片后很是惊喜,因为自从二战后日本和越南很少有经济贸易往来,公司正在酝酿打开越南市场。
很快,雷学金相中了一款麻纱布,宽度为一公尺二,价格非常低,核算越币只有一块七一码。
“就买这个!”雷学金指了指手中的麻纱布。
“请问您想买多少?”部长问。
“600万码。”雷学金说。
“先生,我的职权最多只能卖300万码。”部长说完,带着雷学金来到纺织部的经理办公室。
经理看到雷学金的名片头衔非常激动,表示三井商社非常想打开越南的市场,但是600万码确实超出了工厂的生产能力。随后便拨通电话向三井商社社长汇报:来了一个越南商人,要买600万码麻纱布。部长挂断电话,说社长晚上要亲自请雷学金吃饭。
当晚雷学金跟着经理来到三井商厦的私人俱乐部。晚上六点,三井商厦的社长走进餐厅。一番寒暄,双方落座,年轻的雷学金处之泰然,不卑不亢。“现在我们不谈交易,只吃饭,饭后送您回酒店。”社长说。
不一会,服务员将温好的清酒端了上来,每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酒。首先,三井商厦的社长喝完一杯酒,然后倒满一杯酒递给雷学金,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虽然平时不喝酒,但是雷学金还是仰头喝干。随后,经理、部长依次敬酒,雷学金来者不拒,全部喝完。
不到十分钟,雷学金一口菜没有吃,酒已经喝了10来杯。主人敬完客人肯定要回敬。雷学金依次给三井商厦的社长和纺织部工作人员敬酒。
这时,三井商厦的社长说话了。“雷先生,我们只卖300万码布,如果想要多买布就喝酒,一瓶5万码。”
“再买300万码得喝60瓶,豁出去了。”雷学金回忆,服务员一次端四瓶酒到餐桌,而且还要温热,因此喝起来很慢,他提出就喝凉的,一口喝掉一瓶,每喝完一瓶就将空瓶子摆放在墙角,摆成一排,很是壮观。
在喝掉第40瓶清酒时,雷学金突然感觉头晕,胃部烧得难受,他捂着嘴跑到卫生间。一阵猛吐后,他再次回到餐桌上。为了余下100万码麻纱布,他决定继续喝酒。
最后,雷学金一共喝了62瓶清酒,把在场的所有日本人惊得目瞪口呆。“雷先生厉害,我们决定卖给你600万码麻纱布!”三井商厦社长当场承诺。虽然头很痛,很难受,但是雷学金还是非常清醒,提出要现场和三井商厦签合同。
“先把你送回酒店,明天上午签合约。”第二天上午,三井商厦派代表来到酒店,与雷学金签署了600万码麻纱布的买卖合同。随后,他仔细查看合同的条文,此合同是初步合约,收到银行提供的600万码麻纱布的信用证明才算有效。
看到这个条款,雷学金决定立即买机票赶回越南。到西贡后,雷学金立即赶到交通银行,拿着合同找到银行经理,希望能开600万码麻纱布80万美金的信用证明。银行经理对雷学金的到来表示欢迎,但是需要交纳信用证明20%的押金。雷学金一算,需要16万美元。
“我哪来这么多钱,当时手里最多才一万多美金。”雷学金说,他继续跟银行交涉称,他的货要分批才运到越南,每月到货的价值才6万多美金,因此押金应该收一万多美金才合理。
经理将他带到银行董事长办公室,雷学金继续说明自己的理由,董事长表示需要向法国银行总部请示,最后总部同意分批缴纳信用证明的押金。并立即给雷学金开出了80万美金的信用证明。
随后,雷学金用电报将信用证明的信息发给日本三井公司,并通知对方寄出所需要麻纱布的花纹和样品,首批将出厂装船运出60万码。
货买到了,雷学金开始在市场上找买家。一周内,他在市场上终于找到了一个买家。雷学金将600万码麻纱布的合同拿出来,让买家先开价,对方先开出17块钱/码。“外面都20多块一码。”雷学金说。
“那就18块吧,不能再高了。”买家加价一块钱,要求货物只能卖给他一人。
雷学金内心对价格非常满意,但是还提出了一个要求,预付50%的货款,最后双方成交。
通过核算,这批麻纱布的成本为4块钱/码,而雷学金卖出的价格为18块/码,整整高出4倍多,而且还有人包销。拿了买家的预付款,雷学金付了银行的押金、三井公司的货款和关税,全部都付完后,还剩下不少,而且马上还有50%的货款到账。
这一批600万码麻纱布全部卖完,雷学金一共赚了400多万美元。在1954年的越南,雷学金因为这笔买卖一跃成为超级富豪。
转战金融
跻身富人的雷学金虽然住上了洋房,但是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的贫苦出身。“人突然有钱或暴富之后容易膨胀,忘乎所以,但是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能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
因为不懂得投资和经营,再加上越南内战爆发的影响,越币贬值,雷学金的400多万美元个人财富很快缩水,不到一年400万美元只剩下100万。
从此,雷学金开始学习研究投资和金融市场。为了避免外汇波动,他开始将自己的资产转移到香港或台湾等地,尝试到国外投资公司和银行。当时雷学金在越南投资了一家冻虾加工厂,月产量200吨,美国包销。为防止外汇波动,因为在香港有存款,他找到香港渣打银行商量,希望由西贡渣打银行提供借款,从事冻虾的生产和买卖。“这本是稳赚不赔的事,而且还不用自己的本钱,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雷学金回忆,1968年,越南独立前夕,他还有200吨价值200万美元的冻虾没有运出去,而这200万美元就是渣打银行的借款。情急之下,他从香港租了一条船准备到越南西贡港口运冻虾,结果当货船达到西贡港口时,正赶上越南独立,货船不让靠岸。雷学金的冻虾加工厂和200吨冻虾被新的政府没收。而雷学金还要偿还渣打银行200万美元的贷款。“这也是一笔重大损失。”雷学金回忆。
幸运的是在越南独立前夕,雷学金携一家老小成功撤退。他留在越南的工厂和房屋全部被新政府没收,所幸此前他已经将部分资产转移出来。在新加坡,他投资25万新元,和朋友合伙投资了一家塑料PVC工厂,运转良好。
真正让雷学金尝到投资甜头的还是投资入股银行。当年,台湾世界华人银行组建前夕,派出负责人到新加坡,找到当地的知名华人和侨领,希望他们入股。雷学金作为知名侨领,入股了50万美元,后来台湾世界华人银行经营得不错,经过一系列的增资,银行的股本增加到400亿台币(100亿美金),此时的雷学金已经成为台湾世界银行的十大股东。
随后,雷学金回到新加坡,看到别人都在投资房地产赚钱,他也很动心。当时他在新加坡的江一机场附近买了一块地,结果房子还没有来得及盖,就被新加坡政府强行征用。“当初买的价格是两块钱一平米,结果政府的收购价格为一块八一平米。”后来,雷学金又买了一块地,准备自己搞房地产开发,搞了两三年,发现当地的投资环境不太好,而且合作伙伴也不太顺心,不到三年他就决定放弃了。“我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的,一个项目如果进展不顺利,我情愿放弃,再重新找新的项目。”
再后来,雷学金回到香港成立常满发有限公司,专门从事金融投资。与此同时,公司业务扩展到台湾,成立建筑公司和房地产公司,修建了不少经典建筑。比如公司旗下一幢28层高的大厦,外表面刷金。“很多人来找我想买下这栋楼,但是我肯定不会卖,这是我在台湾创业的标志。”
建中华民族园
位于北京的北四环边,与奥运村毗邻的中华民族园,占地达60公顷,园内环境优美,绿树成荫。最吸引游客的是,园内按规划用1:1的原大、原材料复制了56幢具有中国56个民族风格的建筑物,并由本族的工作人员进行管理,极富特色。比如其中的畲族民居,购自福建省福安市溪潭镇马山畲族村。原建筑经仔细分解后,运到北京再组装起来,仅运费一项就花费人民币一百多万元。2005年5月29日落成,命名为“雷宅”。而园内的西藏拉萨大昭寺,则由该寺的喇嘛动手,依相同外形、尺寸,取相同的材料,用相同的方法,在北京重现风采,并由佛教人士自行管理。
当初的中华民族园之所以能在北京奥运会前投资建成并接待中外游客,雷学金的贡献可谓不小。
上世纪90年代初,不少海外富商纷纷进军北京房地产业,均获得丰厚回报。但雷学金反其道而行之,从事一个无利可图的项目:兴建中华民族园。当时很多朋友都曾好心地提醒他:如此大规模的旅游景观项目只会赔钱,不能赚钱,投资要慎重考虑。然而,雷先生却义无反顾地在二期工程中又投入了巨资。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个公益项目建设好了,如果自身不能平衡收支,我将把全部投资无偿地送给中国政府”。为什么要剑走偏锋呢?雷老先生的答复是:“我绝不赚中国大陆一分钱!我在全世界都赚钱,但在中国大陆只花钱!”雷老先生的话掷地有声,而且一直坚持了三十多年。
雷老先生讲了一个细节,北京民族园项目日夜兼程地赶工时,也有人怀疑这个项目其中可能有“猫腻”,派人来查。一查才知,这个项目没向中国银行贷过一分钱,100%的资金来自海外,而且是为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而马不停蹄地投资建设,后来的北京市委领导评价“这是一个伟大贡献”。雷老先生平静地说:“我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而且要做好”。
谈起建设中华民族园的意义,雷先生幽默地说:“我是要建给老外开开眼界的。”雷先生说,在西方,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宗教信仰,往往不停地发生争执,以至於发动战争,而我们中国的56个兄弟民族,虽然文化习俗、宗教信仰各不相同,然而大家却能互相尊重,和睦共处,提倡敬老爱幼,和睦邻里,相安而居,体现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宽宏仁爱的文化传统,这就是建中华民族园的深远意义。
雷先生说,解放初期,周恩来总理就想建中华民族园,后来的领导人邓小平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今天有机会能完成他们未竟的心愿,确实感到十分的荣幸与快慰。人的一生很短暂,能为家乡为民族为祖国做点有益的事,那就叫‘生逢其时,死而无憾’了”。
雷学金介绍说,中华民族园不但是一座大型的旅游景观区,而且还具有相当的商业价值。当初,见多识广的雷老先生将国外最著名的设计师邀请到北京,决定就地挖湖堆山,充分利用建筑物本身的特点,比如在数十米高的山体倚山而建成宾馆,开窗就见人工湖、公园、绿树,如今宾馆天天客人爆满。规划中还将建设仿宋朝的开封一条街,更凸显其商业价值,但是,雷老还是那句话:“不赚中国大陆的钱!”据中华民族园的相关负责人介绍,中华民族园的建设已达20余年,投入额巨大,只是近几年才实现收支持平。
关于慈善
雷学金一生热衷慈善和公益事业。
1978年,雷学金从海外回到大陆,随后便在家乡南安捐款修路、捐资修建学校、设立奖学金等。
1993年,雷氏家族为响应希望工程,在福建家乡南安市成立了“雷学金教育基金会”,投资兴建了幼儿园、小学、中学、师范学院及教师、医师宿舍等十余栋,总建筑面积达数万平方米,几乎全部学生获得全免学杂费的资助。截至目前,受益学生已达数千名,并设师资奖,受益教师亦达1500余名。30多年来,雷学金共计向家乡捐款近亿元人民币。
对于慈善,雷学金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慈善事业是自己愿意做,自己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少。首先要做到量力而行,其次做慈善还要不讲回报,心态要摆正。”
几年前,福建省慈善总会组织海外华侨华人回乡省亲,其中有一项活动是动员这些华侨华人为当地的慈善机构捐款。
会上,当地的领导人首先作了讲话动员。随后,领导人便邀请德高望重的雷学金上台讲话,并希望他带头捐款。雷学金发现,当天来的华侨华人中,很多人已经是身家数十亿或者过百亿的成功企业家。会上一名中年企业家承诺捐款一亿元,但是要分三年。“捐一个亿分三年,如果你出现意外或公司出现突发情况怎么办。”雷老先生打断他的发言,给那位中年企业家丝毫不留情面,却入情入理。最后,那位企业家决定一次性捐款5000万元。
2013年6月13日,福建省人民政府出台了“关于表彰福建省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捐赠公益事业突出贡献奖的决定”,对包括雷学金在内的164位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授予“福建省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捐赠公益事业突出贡献奖”。
雷学金说,他对自己的慈善有规划:成立雷信托基金,拿出一亿元人民币专门做慈善和公益。
申办2008年奥运会成功不久,港澳台同胞和海外华侨华人强烈要求为奥运做贡献。2002年7月下旬,北京市政府决定选择国家游泳中心作为广大港澳台侨同胞捐资共建的奥运场馆。雷学金作为水立方的大额捐资人为水立方捐款200万美元。随后,雷学金被北京市委、市政府授予“捐资共建功勋荣誉章”。
“这个捐资也超出了我的计划,为保证后续捐款的延续,我就用余下的钱来投资股票。”雷学金说,这么大的岁数还投资股票,很多朋友都劝他,但是决定了的事情他一定会坚持。他将瑞士银行中余下的存款全部投入到了股市,目前都取得了良好的收益。
雷学金是一位真实坦承的老人,更是一位温和有趣的老人,和他聊天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有种“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一点也不会觉得累。期待下次能有机会与他彻夜长谈………
附注：以上内容来源于网络，非本人原创，对原作者表示感谢并致敬！………河南信阳雷振旭拜录2015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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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0 12:5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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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0 13:58:22
